第17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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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金旺,你给我站住!” “青青,青青,别理那种烂人了。” 一帘之隔,林宜兰把外面的闹剧听得清清楚楚。 但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。 对付包金旺这种人,不能打死,否则他什么都没有了,一定会来找她报仇的。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,否则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。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打怕,让他不再敢来招惹她。 因此,她才提出要把他违反校规的事情告诉学校,他干的这些事,被学校知道了,肯定是给他在档案上记上一笔的。 没有了好的工作,估计他想要作妖,也没有什么可能了。 从sg出来后,林宜兰带着新买的衣服回了家。 到了家门口,看到了挂在把手上的纸条。 【论文杂志已到,可来取。——吴从山】 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,匆忙骑着自行车出了门。 这几年京市的人越发变多了,城区也在不断地向外扩张。 街上的摊贩也变多了。 她骑着自行车在人流中穿梭,树荫随风变动,耳边是蝉鸣声。 忽然很有生活的踏实感。 五分钟就到了吴教授家门口,正巧碰上了一个买冰糕推车而过的小伙,她买了一支雪糕。 考虑到吴教授被限制甜食,林宜兰把自行车停好,坐在了吴教授家门口的台阶上啃起了雪糕。 夏季的风吹过,不远处的柳树随风舞动。 她拖着下巴,望着在胡同里穿梭的人发呆。 上辈子到这辈子,她最喜欢的事情都是一个人发呆。 无论是午后,还是下雨。 无论是夏天,还是冬天。 能够静下心看着景色发呆,简直就是一件再享受不过的事情了。 不用为了赚钱、生活而忙忙碌碌,而是可以安静地坐下来浪费人生的时间,是最奢侈不过的事情了。 手里的雪糕在一点点变小,时间也在慢慢流走。 她望着天边的太阳深深地吐了口气。 “老师,我来了。” 林宜兰拿着雪糕的签子,敲响了吴教授家的大门。 “小林,你来了。” 吴教授戴着草帽,手里拿着一个小锄头,肩膀上搭着一条汗巾。 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从地回来。 林宜兰推着自行车进了吴教授家,“老师,你这是什么打扮啊?” 吴教授指着扬得院子到处都是的土,“我重新培育了一些花,正准备把它们从盆里挪到院子里。” “地里杂草太多了,就打算除掉点。” 她把自行车停在一旁,走到了花盘旁边,弯腰撑着膝盖盯着老师的花。 “对了,你发论文的杂志到了,我放茶几上了。”吴教授拿汗巾擦了擦脸。 林宜兰立刻起身,走到了茶几旁边,拿起杂志,倒在了躺椅上。 “没想到这次论文刊登的速度这么快。” 吴教授忽然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土。 “现在发论文的人多了,但是有质量的论文还是比较少的。而且你的那篇论文有那么...嗯..” “怎么说?现在什么都讲究市场经济,专业期刊杂志也是要销量的,他们刊登了你这篇论文,估计销量是不愁了。” 他摘下劳动手套,坐在了茶几旁,给自己茶杯里沏了杯茶。 林宜兰翻着手里的杂志,找到了自己前段时间投递的那篇论文。 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,没有删减任何内容。 “小林同志,你现在是彻底得罪沪市建筑设计院,还有那个设计师陶兴了,有什么想法吗?” 吴教授给林宜兰沏了杯茶,推到了她面前。 他在知道沪市发生的事情后,就有想过怎么给他学生帮忙。 公平竞争打不赢,就来耍阴招,也是够恶心的。 如果不是他学生聪明,今天这个项目到底花落谁手,还真不知道。 然而刚刚提出,就被她拒绝了。 原因是,到了他现在的这个地位,如果随便出手,她怕影响他日后的事业发展,而且他出面的话,可能会把事情闹大。 最主要的原因是,她提出自己给他们找回麻烦。 他想了想便答应了。当然,如果沪市那边也找了上面的人帮忙,他也会出面的。 林宜兰举起茶杯,“老师,你可别乱说,我顶多是指出沪市建筑设计院的错误,怎么算得罪他们呢。 而且帮他们清除了陶兴这种毒瘤,不是应该感谢我吗?” 她把杂志递给了老师,指着自己的论文的最后一段。 两人碰了下杯,年轻的露出了狡诈的笑容,年长的佩服地点了点头。 远在京市几百公里外的沪市建筑设计院。 作为国内的建筑设计院,内地和建筑学有关的期刊杂志,他们差不多全部都订阅了。 每次来新的杂志,建设院内的人大多都会非常积极地想要借来看。 尤其是这本杂志,在内地是数一数二的名气。 最早借到这本杂志的是建设院里一个新来的实习生。 拿到杂志,第一件事就是把目录全部扫了一遍。 “咦,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?”指着林宜兰那一行,他心生好奇。 ——《依据xxx分析国内建筑学近五年发展》,林宜兰,京市工业大学。 正巧这个时候,和他同期的一个实习生也来图书室借书,“王哥,你看什么呢?” 名为王哥的人,把手里的杂志递到了同期的手里,“你看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眼熟?” 同期扫了一眼,惊讶地把杂志拿到了面前,“不会是同名同姓吧?应该不是,怎么可能两个人同名还同校,甚至还同一个专业。 应该就是一个人。” “这人谁啊?”王哥硬是想不起来了。 同期把杂志翻到了对应的页数,“你竟然不认识她?她可以说是我们这几届建筑系学生的噩梦啊,你竟然不认识她?” 王哥傻傻地看着同期,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。 同期看着面前的论文,嘴上和王哥解释起了林宜兰。 “林宜兰,京市工大这些年出来的一位建筑系天才,大学三年,一共担任了8个项目,其中最近的一个项目就是我们市的工商联。” “这个项目成功地打破了国内之前项目的规定,你没发现这段时间咱们建设院都做了几个疆省的项目了嘛?” “最主要的是...” “我去!” 同期一声惊呼,把王哥吓了一跳。 “怎么了?这么惊讶,是写了什么旷世大作?” 他摇了摇头,望了眼王哥,又朝借阅室门口望了一眼。 把手里的杂志递给了王哥。 “王哥,幸好我们没分配在陶兴的手下。” 王哥疑惑地拿过杂志,低头看起了论文。 “卧槽!”他也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了一句脏话。 两人面面相觑,望着彼此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 王哥现在觉得自己手里的不是杂志,而是炸弹。 “...我先去把杂志还了。” 同期鬼鬼祟祟地回头看着门口,“你赶紧去,我帮你望风。”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借阅室,直到离开借阅室八百米远后,才彻底放心。 “王哥,你说陶兴是不是要完蛋了?”同期怔怔地望着前面,很是唏嘘。 两人的神情,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的怪物一般。 受到剧烈冲击后,会露出一种脱身的疲态,但又害怕冲击再次发生,心里又总是无法安心。 整个人的表情既抽象又扭曲。 这一幕在沪市建筑设计院借阅室重复了整整一个下午。 “我去!” “娘诶...” “吓人。” “所以是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