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他轻咳:“好好站着。” 祝书禾唇型微动,那个不字还未说出口,就被疯狂挤上车的人群,撞入顾昭平怀里,直接使得她圈住他的腰。 还好巧不巧,那会儿顾昭平正低着头,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,祝书禾抬眸发现他顷刻间红透的耳朵。 她尴尬的不知所措,为了缓解这诡异的氛围,她神经大条地问他在听什么歌?也没等人回答,直接拿过他耳机塞进耳朵里。 边解释:“那什么,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她已经松开他的腰。 顾昭平低头,目光追随她松开的手臂,在她看过来后又迅速避开。 那一刻,他神色晦暗不明,僵直的身体像是泄了力,紧抿着唇瓣,缄默不语。 耳机里刚好播放下一首,是许嵩的《多余的解释》,她尬住了,虽然歌词跟事件没啥关系,但歌名就没那么好说了。 这该死的戏剧性。 这件事后来她哄了顾昭平一个多星期。 其实她不太懂他是因为她迟到生气,还是因为她不小心亲了他的脸颊又或者是搂了他的腰生气? -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,她将钱扫给代驾师傅,礼貌且贴心地嘱咐人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。 而后她拉开车门下车,发觉身后人迟迟没有动静,她回头,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男人猩红的眼眶,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,蕴含着浓浓的委屈,受伤的神色不予言表。 “不打算回家吗?” “你在无视我的问题。” 祝书禾淡笑:“你也经常逃避我的问题。” “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。”他咬字极重,清晰地透过雨声传入她耳畔。 他拉开车门冲入雨幕。 祝书禾跑进大堂,收起雨伞,发现他在电梯前傻站着,门开了也不进去。 她跑上前,踢踢他小腿。 “回家。”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,外头突然刮起大风,呼啸的风声很恐怖,手机里弹出台风预警信号的短信。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,脚疼得要命,裙摆完全湿透,脸上精致的妆容斑驳脱妆,狼狈死了。 俩人这别扭的劲,该怎么把这段婚姻经营下去呢? 望向他率先走出电梯的背影,她叹气。 “喂,顾昭平你等等我。” 她追上去,扣住他手腕:“你到底在气什么啊?” 对于他这样,她有些不习惯,太压抑了。 顾昭平在解锁,她跟在他身后进门,急声道:“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?我说了那是无心之举,玩笑话,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?” “我要出门前,我也跟你说了,又不是没跟你说,你到底在气什么?” 突然就理解了她平日里生气,顾昭平哄她的无奈感。 “玩笑话?你自己信吗?” 灯还未打开,房门猛地被关上,她被吓得浑身一凛。 “你…” 诚如他所说的,他也是有脾气的,隐忍久了也会发作。 他猛地转身,摘掉眼镜,甩到旁边的鞋柜上,上前一步,将人抵在门口。 转瞬间,祝书禾来不及反应,来自于顾昭平炙热且凶狠的吻便急促地压了下来。他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压在门上,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瓣,舌头挤了进去,一路强势的攻城掠地,汲取她的呼吸。 “真的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?” 寂静漆黑的室内,她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裹挟着,炙热的温度,粗重的喘息声,缠绕在她身上那只发烫的手,快要将她揉捏到破碎。 顶在她双腿间的膝盖在暗暗作祟,折磨着她不上不下,她止不住的颤栗。 她快要喘不上气,顾昭平咬着她,摁着不让她动弹半分。 “撕拉”一声,裙子被撕碎,趁虚而入的俢长手指如灵活的小蛇 “顾昭平,你丫的。”她挣扎着怒骂,“说了是玩笑话。” “好,就当是玩笑话。” 游走在她腿上的手在抓捏、在收紧,在毫无章法的作威作福。 “我的裙子,你…”彻底烂了。 在她的怒骂声中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两个字。 “赔你。” 随后埋下头,狠狠地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。 祝书禾疼得直吸气,眼角溢出零星的泪水。 “所以你想要给他们换什么样的姑父?嗯?” “换谁?” 黑夜里能感觉到他那道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在她身上,在暗暗较劲,在狠狠发力。 “贺宁吗?” 猛地一下,祝书禾瞪大了眼睛,怒声道: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 “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 扬手拍打他,这点痛感在顾昭平身上像是在挠痒痒,他依旧不管不顾… 继续追问她:“说话。” “说什么?你想要我说什么?” “我要是和贺宁有什么的话,还会有你什么事?你在发什么疯?” 闻言,顾昭平怔住了。 动作停了下来,心底涌上一股酸涩感,他眼尾泛红,失魂落魄地望着她,喉咙发紧,最后低垂下头,自嘲地嗤笑一声,抓捏在她身上的手在逐渐收紧,摁压着她,力道加重。 良久后,他埋在她颈窝暗哑着嗓音,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地道:“祝书禾,你真残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