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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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寒衣闭了闭眼,仍然没有说话,只是无声地微微仰起头,像是有意不和她对视,只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,因酒意而微微浮上红晕。 就这样安静地暴露在她眼前。 好像什么顺服的猎物,只要她想,便能一口将他吞吃掉。 仰起的下巴尖尖的,细看之下,其实在轻轻发抖。 姜长宁沉默了片刻。 难为烟罗还特意给他灌了酒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 她缓缓地俯下身去,将他揽到身前。他身上比片刻前更烫了,热意隔着薄薄的衣衫,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肌肤上。 手臂垫在他身后,有些太不便了,硌得不舒服。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,手滑过他腰上时,他不自觉地闷闷哼了一声,身子向她怀里贴了贴:“主上……” 尾音软软的,带着喘息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又徐徐吐出来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抬手轻轻地,摸了摸他的头发。 “以后不用学这些。” “主上?”他茫然抬头,眼睛里水润润的,脸上红晕分明。 “不管烟罗同你说了些什么,都不对,别听他的,知道吗?”她声音微沉,“我要你在身边,不是为了让你学做这些。” 怀里的人眨了眨眼,像是有几分忐忑:“是不是……我做得不好?” “别跟着他们胡闹。” 她没有做别的。 只是侧身将他抱在怀里,轻轻拍了拍,低头在他耳畔蹭了一蹭,良久,笑了一声。 “他的话,我大抵也能猜得出来。我是亲王,我若想要,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有。所以不用费这样的心思,你和他们原本也不一样。” “对不起,主上,”他在她怀里缩了缩,“是我太笨了。” “不是。”她把埋头在她肩上的人,轻轻拉起来。 他脸上通红,不敢与她硬挣,却竭力向枕头里躲,即便已经努力在掩藏,眼尾的一星半点水汽,还是让她瞧见了。 好像自觉弄巧成拙,好像知道一个身份低微,终日与血水和泥水相伴的影卫,生来便不能与其他男子比肩。 她不顾他躲,硬是凑近前去。 双唇柔软温暖,落在他的额前。 顺便轻声将后半句话说完:“你便是你自己,不需要和旁人一样。” …… 夜色深了,花楼中的热闹却刚刚开始。丝竹声、笑闹声,从长长的回廊那头,隔着门也能传进来。 姜长宁和衣躺着。那险些被打成死结的衣带,方才让人弄成怎样,如今还仍是怎样。 始作俑者枕在她的臂弯里,只红着脸不说话,不知是为今夜之事羞愧,还是终于醉得厉害了。 她低叹了一口气:“往后不带你来了。” 那人这才动了一动,声音有些发闷:“主上会换别人吗?” “在想什么。” “那谁来保护主上呢?”他从她臂弯里,稍稍抬起头来,眼睛红红的,“我知道错了。” 她无奈弯了弯眼尾:“春风楼的本事很大,我在这里,并没有危险。” “那主上带我来是……” “没什么,只是,你是我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,我觉得,我在做些什么,应当让你知道。还有……” 她侧头看了看他:“你瞧清楚了,你家主上,不是京中传闻的那样风流。” 她来花楼,是有正事要办。只是今日被人无端构陷得…… 还不如不带他来。 她忍不住,有些好笑,又有些自嘲,一抬头,却见这人正认真地望着她,眼眶里的红还没有褪去,双眸却清清亮亮的,一眨不眨。 盯了她好半天,才小声问:“主上很想同我说这个吗?” 她唇角动了动,板起脸:“没有。” “主上……” “不许再胡闹了,”她将那个悄悄靠近的,带着酒气的人推回自己枕头上,在他额角轻戳了戳,又扯过被子,一直盖到他下巴,“闭眼,睡觉。” 第26章 春狩 四月间,桃李争妍。 提了许久的春狩,终归是要成行。 围场并不远,距京城不过百里,只是圣上出行,排场甚大,随侍的宫人与羽林军已是不计其数,更有陪同的皇亲大臣,紧随在后。 一群人声势浩大,队伍绵延数里,再加上皇帝姜煜多年来服食丹药,身体并不强健,走走停停,最终到得行宫时,已是第三日近傍晚。 众人皆显疲乏,尤其是几个岁数大的臣子,难免累得够呛。遂依着内务府安排的住处,各自匆忙歇脚。 姜长宁倒是还好。 她年纪既轻,身份高,又无闲事,与那位大她二十余岁的皇姐说远不远,说近亦不近,因着常年潇洒随性的名声,也无人指望她在跟前殷勤伺候些什么,反倒落了个自在。 这会儿已经悠悠闲闲,坐在小厅里喝茶了。 溪明难得地坐在她身侧。 “此番带来的人手与东西,大抵便如方才同殿下说的这般。要敬献给陛下的丹方与字画,皆已预备妥当,还有要分赠给众位大臣的,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不过是底下绣庄送上来的一些时新料子,聊表心意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