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H - 都市小说 - 贵女之下皆疯犬在线阅读 - 第18章

第18章

    他这般讨好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,她又不可能帮他赎身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他手段高明,引她对他情根深种再大肆要价?

    这几日她欣喜之余,脑子也有些混沌。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是尽力在忽略不管的。但一想到若是俞文锦对自己假情假意地作戏,她半刻都容忍不了。

    于是方才望着他带着情意的眸子,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
    “我想听真话。”

    锦奴不甚明显的喉结动了动,然后薄唇微启,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我之间,经不起什么真话。”

    他话中有意,两人云泥之别,若有情,无法言出。

    若是无情,那便就是乐奴伺候贵女的关系。

    可何楚云今日为了高高兴兴来见他,还特地在马车上对那马奴泄了怒气,这是她从未为任何人做过的事。

    随说有失颜面,但心中有挂念的这种感觉令她脑热,令她愉悦,她喜欢这种活着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你只说是否心悦于我。”

    锦奴被她强硬的态度折磨得无奈。他怀疑何楚云通过他强烈的脉搏摸到了他猛跳的心。

    他知道两人之间隔着汪洋大海,但这一刻他抛开了那拖累人的理智,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。可连街头黄口小儿都知戏子无情,更别提奴这等下贱奴隶。从奴口中说出心悦,恐侮辱了小姐。”锦奴还要说什么,却被她另一只手堵住了。

    她的左手就这般覆在他的唇上,她甚至能感到他的鼻息喷在手背。

    将锦奴的话堵回去后,她才缓缓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锦奴没忍住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何楚云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没有松开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,“好了,少说我不爱听的。”

    前几日她与他相逢后,她脑子里成日都是那个儿时仰慕过的少年世子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锦奴说了心悦她到底是真的假的,她也不在乎这些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现在他能哄得自己开心就够了。

    她要的,就是他顶着俞文锦的脸,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“亲我。”

    何楚云突然出声。

    锦奴被她这大胆的要求震惊的瞪大双眼,连一句完整话都讲不出。

    “我,小姐——”

    何楚云见不得他啰啰嗦嗦,手上用力,将他身子拉近自己。

    马上要贴上那张牵动了她许久的薄唇,何楚云的心立刻涨跳在头皮两侧。罕有地生了几分紧张。

    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:这里肯定如她所想的那般柔软。

    和那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锦奴身子顿时僵硬,感到她用鼻子呼出一小股气,才解了冻。

    他向后仰了仰,将两人距离拉开。

    低着头,声音有些小,“小姐莫要这样,奴不配。”

    何楚云见他这副模样,只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人拒绝了,很是不快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,配不配是我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锦奴面色复杂,好似有苦难言。  “奴——”

    何楚云忽地将他手甩开。

    冷了脸,捡起桌上的橘子放进嘴里,用行动让他知道他的不识好歹。

    她来到敏州之后,从未做过有失身份的事。这是第一次,他还翻了她的面子。让她怎能不气,摆了袖子就要走。

    锦奴却一把拉住了她,苦着脸道:“小姐,抱歉,是奴错了。”

    他喉咙动了动,又道:“小姐,奴不在乎小姐把奴当作何人。能与小姐如此亲近,奴已经三生有幸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站起身,将何楚云揽进怀中,逐渐用力。

    何楚云这会儿也冷静下来,知道锦奴虽是一个奴隶,但被当作故人替身,心中定是不好受的。

    可她要的就是假俞文锦啊。

    何楚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,伸出手回抱,抚上了他的后背,透过他不算厚的淡蓝色衣衫,摸到了对方的肩骨。

    感到他的消瘦,脑中想象了一番俞文锦当年所受的苦,只觉心酸。她将手搭上他的后颈,随后微微用力进一步与他贴紧。她抱着她,仿佛抱着过去。

    牢牢相拥。

    烛火依旧闪动,火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墙上。

    彼此各有所想。

    半晌,何楚云头从他颈上抬起,手还保持着拥着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深沉的眼神,道:“我不蠢,即便你尽力掩饰,我也看得出你眼里的情谊。”

    锦奴好像被戳破了什么,侧开头不与她相视。

    何楚云却眼睛一撇,瞧见了他脖子上自己方才蹭上的口脂印子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用大拇指轻抚了几下。指腹摸到了烫热与咚咚弹起的颈脉,何楚云心中欣悦。

    锦奴被她摸得不敢动作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。再抬起眼,神色恢复了些清明,他笑得十分温柔,似一团棉花包裹住剪刀。

    他抛开了那些杂乱的想法,只求此刻能久一些再久一些。

    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得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何楚云从他后背捡了一把青丝放在手上把玩,似是闲聊,“你与其他人不同。”这话她对俞文锦说过,其实她话里的意思是:我心悦你。

    别说当初那骄纵的性子,就连学会了假情假意虚与委蛇现在的她,也说不出什么‘倾慕’这般丢面子的话,‘待他不同’已是她能说出最重的情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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