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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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,林振武陪她在外面堆了个雪人,她手冻成两根胡萝卜,两人进屋暖和,炉子上没放烧壶水,炉口盖着铁盖口,上面放着些花生栗子,偶尔发出哔啵声,香味飘满整个屋子。 因为管道缝隙堵得牢固,炉子里碳火红彤彤的,屋里却没有一点烟气味道,只剩融融暖气。 唐秀秀把外面的棉衣脱下来,搓些手做到炉火旁,“冻死啦。” 林振武忙牵过她的手,放到掌心揉搓,“让你别动手,你得团那雪蛋子。” 唐秀秀撤回来一只手揉有些红的鼻尖,又放回他掌心,“好玩嘛,堆雪人不自己动手,还有什么意思。” 见着炉子上的花生和栗子,她又不让林振武给搓了,忙不迭抽回来,“没事了,我先吃个花生。” 烧了这一段时间的暖炉,她是真觉出好来,这东西有个炉子,这炉子能烧水能做饭不说,还能烤东西。 那大苹果放上去,勤快翻着个,一会功夫整个苹果就被烫起泡来,把苹果皮一揭,一口下去,甜里带着热乎气,一点不凉牙。 还有那地瓜,放上那么两三个,一会功夫就能烤出油来,香甜的不行,家里有地窖,想什么时候吃都能吃上。 再说这花生栗子,放这炉火上烤出来的,唐秀秀总觉着比其他方式做出来的好吃。 她伸手捏个烤花生,放手里用力一捏,没想到花生纹丝不动,她又一使劲,还是没用。 唐秀秀捏捏冻到没有知觉的手,哭笑不得,“林振武,我手使不上劲了。” 林振武正盯着她呢,自然是看得清楚,“该,让你作,还不让搓。” 唐秀秀噘嘴,凑到他旁边,伸手,“给我搓。” 林振武似笑非笑,“不给。” 唐秀秀作势要拿出来,“那我自己搓。” 林振武立马伸手攥回来,“啧,不会说句好听的。” 他眉眼低垂,明明刚刚堆雪人出力多,手掌却是干燥温热,让人觉出温和来,侧脸眉目俊郎,一派专心。 唐秀秀看着看着,就有些心痒,凑过去啄他脸颊一下,“林振武,你真帅。” 林振武抬眼看她,眼底带着笑意,“喊好哥哥。” 调戏人是吧,唐秀秀黏黏糊糊的,“好哥哥,你真帅。” 林振武嘴角压了又压,“再亲一下。” 唐秀秀小小哼一下,“你让我亲我就亲,那我也太好说话了,不亲。” 林振武凑过去吻她唇角,“我亲。” 唐秀秀鼓嘴,“喂,林振武,你答应我的。” 林振武又亲一下,“我会背了。” 唐秀秀挑眉,不信,“扪参历井仰胁息,下一句。” “以手抚膺坐长叹。” 还真会,唐秀秀又问一句,“连峰去天不盈尺。” “枯松倒挂倚绝壁。” 唐秀秀推他一下,十分不满,“非得用这个法子,你才好好背是吧。” 林振武和大部分男生一样,有些偏科,物理化学数学啥的,一点即通,偏偏语文不好好学,高中名篇《蜀道难》,背了好几天背不下来,唐秀秀一生气,扔下一句什么时候会背什么时候给亲,这可好,这话昨天说的,这家伙今天就会背了。 林振武伸手把她抱在腿上,“这法子,比什么都管用。” 好吧,也算是变相夸奖了,唐秀秀伸手玩他衣服袖口,“你要认真,我可是要考全国最好的大学,你要是考不上,别怪我扔下你自己去。” “你舍得?” 唐秀秀哼哼,“你说呢?” “小没良心的。”林振武知道,她不仅舍得,说不定有那些个长得比他好的勾她,她还会上钩。 他手臂手紧,揽她入怀,像是抱着稀世珍宝,“以后,不管去哪里,一直陪着你。” 唐秀秀伸出小指,“那拉钩,你会好好学习,好好背那些东西。” 林振武有些不情愿,还是伸手和她拉一下,“我会好好学。” 这话说完,脸颊上又是一吻,唐秀秀语气高兴,“这才对嘛,奖励个亲亲。” 林振武看她,“会背《蜀道难》的奖励呢。” “刚刚不就是?” “那不算。” 林振武一口否决,低头又吻她一下,声音低下来,“宝宝,要亲。” 外面又开始飘起雪花,屋里却暖融融的,靠窗一个罐头瓶里放了一株水仙,根系浸在浅浅的水中,长长的茎探出,三朵小小的白色花苞,颤巍巍绽放些许,散发出盈盈香气。 傍晚十分,屋里还没有开灯,晚霞照进来,他侧脸一派深情。 唐秀秀伸手圈住他脖颈,把自己送过去,和他唇齿相交,体会他从没说出口的爱恋。 原来冬日,和浪漫挂钩。 当然,冬日也和金钱挂钩,冬天一到,林丽店里的衣服更是火爆,挺阔的毛呢大衣,修身的棉服,加厚的针织连衣长裙,俏丽收腰的长款羽绒服,衣服一件件卖出去,钱一笔笔收进来。 林丽芳服装店名头打开,几乎全县的爱美女士都喜欢到她这里淘些时兴衣服,谁不说林丽生意好呢。 就在林家一家人说着林丽一个冬天就能挣多少钱的时候,林丽却是满脸惶恐冲到家里来。 “秀秀,不好了,县长闺女说咱们骗人,要来砸场子,怎么办啊!” 第40章 砸场子 林丽这么一说,全家人都紧张起来。 孔春莲当先去扶着闺女,“看你这跑的,这是咋了,咱们咋骗人了,那衣服一件是一件的,做的精细着呢,又不是挂羊头卖狗肉,哪里来的骗人,那县长的闺女就能欺负人?” 唐秀秀想的深,“大姐,她是不是也有个服装店?” 林振武和她想的一样,这种要砸场子的,一般都是因为你的生意碍着人家,林振武看向林丽,“你要是不知道,我找人打听打听。” 林丽一脸的着急,胡乱摆手,“哎呀不是不是,你们想的不对,她就是,就是因为穿着咱家的衣裳不好看!” 这话一出来,谁都不信。 林振文第一个反对,“大姐,你让她好好照照镜子,咱家的衣裳,你和嫂子穿着多好漂亮啊,不说这个,要是不好看,还能卖那么好吗,那么多人喜欢,她还嫌不好看?” 孔春莲忙不迭点头,“可不是,每天那么老些人来买衣服,谁不眉开眼笑的,不都说,咱们的衣服,全县里是个尖儿吗。” 林有木原本在院子里打家具,见着闺女着急,忙催着进屋,“别急别急,先进屋,天冷,屋里说。” 唐秀秀伸手拉着林丽,一行人朝着屋里走,问了这么多话,唐秀秀心里倒是有这个想法,进屋坐下以后,她又问林丽,“大姐,县长的闺女,长得是不是挺胖?” 林丽眼睛一下睁大,“你见过她?” “没见过,猜的。” 林丽接过林有木端过来的搪瓷缸,喝口热水,又叹口气,“你可是真猜着了,那县长闺女和我差不离,就是长得不如我高,显得更胖些,原本我是不知道她是谁的,这不是最近,她经常来买衣服,我穿啥她买啥,不管是多贵,她买起来真是不含糊。” “可今天早晨她来的时候,气势汹汹,张嘴就是我们衣服骗人,她是县长闺女,让我做好准备,这店开不下去了,我当时就慌了,她一走我就关了门赶紧来找你了,秀秀,你说她不会真来砸店吧。” 唐秀秀摇头,“不会,县长闺女也得讲理吧。” 面上虽然摇头,可她心里还真拿不准,这时候可没有什么舆论监督,没个手机拍摄什么的,她就算真把店砸了,你也申诉无门,要是再派人天天来捣乱,那服装店是真的别想开下去。 索性她大约摸的知道些原因,“大姐,那县长闺女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?” 林丽苦着脸摇摇头,“没说啊,可最近功夫她天天来,我估摸着可能明天就来吧。” 孔春莲跟着着急起来,“怎么平白无故的,就要坏人家营生呢,咱那些衣服都是货真价实的,可没骗人。” 林丽说完刚才那些话,又是急起来,“你说我要是早知道她是县长闺女,多说说好话就好了,或者干脆不卖她衣服呢,现在弄成这样。” 唐秀秀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没什么用,“大姐,你别自责,你做生意的,已经够和气的了,再说她要是想买,就算你不卖,她也可以让别人买,你挡不住。” 林振武听出她语气平稳下来,转头看她,“你有办法了?” 这话一出,一家人都转头朝她看。 林丽朝她探出身子,“咋,秀秀,你有办法?快说说。” 唐秀秀见她急得鼻尖有些冒汗,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她,“大姐你别急,我估摸着,她既然也有些胖,又跟着你穿衣打扮的,估摸着是看你好看想学学,可你穿的衣服她穿着,可能效果不太好。” 林丽皱眉想了一下,“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,她每次都是见着我穿什么,张嘴就买什么,不还价不多说,付钱就走,下次来也不穿咱们店里的衣服,这让我咋说呢。” 唐秀秀更加确信,这县长闺女放话放的吓人,估摸着现实生活中真不是个健谈的,也不是多嚣张跋扈,要不然,第一次到店里就摆明身份,衣服白白拿走,他们也没法说什么。 唐秀秀想了想,“这每个人的身形都不一样,要想穿的好看,还是得每个人单独看,就算你们两个身形一样,不一定适合一样的衣服,明天我跟你去,她要是来,我和她说。” 孔春莲连连说不行,“不去不去,咱们可不去招她,那县长闺女呢,土地爷一样,整个县城她还不是横着走,要是明天真带着一伙子人过来,那砸了店是小,磕着碰着你俩可咋整,都不去,咱们先避避风头再说。” 林丽其实这一路也是这么想的,“秀,妈说的对,咱们先避避吧,她现在在气头上,要是真带人动粗的可咋整,就算你给她说明白道理,她可不一定愿意听啊。” 唐秀秀摇头,“躲肯定是不行,还得解决问题。” 她又看林振武,林振武听着她说的那些话,心里也有了个底,不是妨碍人家生意,这事就不是大事,他抬头看林有木两口子和林丽,“爸妈,大姐,躲着不是办法,明天我带着陈水他们去看看。” 民不与官斗,这话是刻在老百姓骨子里的,林有木连连摆手,“可不能打架,可不能打架。” 唐秀秀见着家里人实在太担心,所性也说开来,“爸妈,你们别急,那县长闺女放狠话,不过是因为衣服穿着不好看,我给搭配的好看就成了,没那么复杂。” 这话一摊开说,孔春莲一下明白过来,“合着要砸场子,就是因为衣服穿着不好看?不好看也不能说咱们骗人啊。” 不过有这话,到底是安心许多,第二天他们临走前还叮嘱林振武,万一人家来人,带着人镇一下场子就行,可别真闹起来。 说是这样说,可陈水那一伙子人,没一个听的,一大早,也不嫌冷,陈水就带人藏在那服装店后面的巷子里,盯着路两边,“他们要是人多,咱们就一伙子全上,要是还不够,石头你就回镇上老王那里叫人。” 一群人严阵以待,王石满脸的严肃,“成!” 结果一群人大眼瞪小眼,等了俩小时,都没等来人。 陈水正琢磨呢,“得轮流去里间喝口水,要不然一会给冻僵了。” 就听着一个有些娇的委屈声音,“妈,就是这个店,我明明就是按照那个店老板的穿着买的,回去穿着就那样,昨天我气不过,说让她们干不下去的。” 王石正伸头看呢,回头朝着陈水小声说话,“俩土豆。” 陈水也伸头眯眼看呢,闻言一个脑瓜崩弹过去,“怎么说话的,武子咋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