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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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老推了之前的棋局,“来一局吧。” 棋局摆定,宋老操盘,缄声不语。 宋栾树的棋是宋老教的,但两人的路数却截然不同。 宋老下棋如搏江山,胸中经略筹八方变幻,静动之中将破绽已观。而宋栾树少年意气,路数诡异,不求稳,手起刀落的干脆。 这个情况下,通常就是赢得快,输得也快。 眼看就要夺帅,宋栾树低声问道:“爷爷,沈温瓷到底是不是沈家人?您知不知道?” 见孙儿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,宋老也不生气,自己养大的孩子,自己最了解他。 宋老笑着,正用一只车力挽狂澜。 棋局变得微妙,胜负一念之间。 “阿树啊,当初下棋,我是怎么教你的?” “……” 宋老观棋,心里在谋算下一步棋,声音威严:“你太着急了。” 宋栾树知道这棋没有胜负,自己得不到答案,于是沉下心,接下来没有再说话。 直到最后一个子落下。 宋老抬头,笑了。 “那丫头,她奶奶给她算过命,解签人说她福气好,父母恩重,四父母。” “……” 爷爷的言外之意,震得宋栾树瞬间失魂落魄,差点将手中必胜的帅都拿不稳。 宋老端起桌面的茶杯,叽了口茶,也有些陷入沉思。 沈温瓷是个聪明的孩子。不然沈家不会留她这么久,还被沈老头亲自带了这么多年。 如今沈家人避而不见没关系,姜家替她站台。那姜家虽然和lt;a href=https:///tags_nan/guang.html target=_blank gt;官场明面上没关系,可生意做得那么大,谁还可以绕过谁去呢。 当初姜家女儿嫁过去,沈老头子没少摆脸色,姜家虽然明面上不说,但谁又知道是怎么想的。 官和商,还说不好谁占谁便宜呢。 沈家那老不死的,宋老打小就看不上他,只会偏安一隅。可如今这步棋,他却是看不懂了。 “你也不全做错了,还知道把她往姜家领。”宋老眼神难掩睿智与阴鹜,鹰一样的眼睛充满了压迫感,嘴里的话是夸赞,也是鞭策。 在老爷子看来,这沈二小姐是谁,是真的还是假的,都没有多大关系。宋栾树需要姜家支持,但要保持距离,对沈温瓷也同样。 两家博弈,沈宋二人斗了半辈子,什么都较量了个遍,官场沉浮,临了,落在两个小辈上的棋计也要争个输赢。 沈温瓷于之他而言,有情可以,但不能深情。 宋栾树走后,宋老的副手坐在了他的位置上。 “您不劝劝大少吗?” “劝什么?你觉得他现在能听得进去我的劝?” “大少打小在您身边长大,不听您的听谁的。” 乌木桌面摆着已成败局的棋局,宋老被恭维得大笑。 宋栾树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孙辈,能看到除了棋局之外还有更大的天地在,输和赢都掌握在他手里。 副手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棋局,惊叹:“阿树如今已经能赢您了,还是您哄小辈玩?” 宋老脸上笑容慈祥,副手见状感叹了句后生可畏。 宋老心里却开始深思。 阿树这孩子,聪慧从容,杀伐果決,难得又收敛得了锋芒,控制得了情绪,虛怀若谷,懂得适时地退让,也懂得抓住时机一击致命。最重要的是他拥有了掌握自己的能力,虽然年轻,已不容小觑。 只是对感情之事,他太过执拗。 又想起自己的大儿子,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叹了口气,“替我找个时间,找那丫头谈一谈。” 飘落而下的栾树叶,肆无忌惮地铺满整条道路,阳光明媚。 安静的午后。 书房古香古色,书桌背后是一个采光的天井,沈温瓷站在桌前,被灿然的金光渡了一层圣洁。 阿嬷在整理以前的老照片,转眼空隙,见到绢纸上的画,“你这笔法倒有几分像你妈妈。” 沈温瓷的妈妈,姜忆是一个艺术家,没结婚的时候是艺术馆馆长,后来同沈灏清结婚,回归家庭后便时常作画。她擅长水墨,爱山水花鸟。 沈温瓷七八岁就开始学国画,十岁开始临摹姜忆的画,从四不像到仿了些神韵,其中艰辛,却包含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。 老人笑得皱纹慈蔼。 照片里的少女,穿着旗袍,盘着发髻,站在南海观音像面前,姿态端庄,笑容却热烈。 这样鲜活的生命,转眼间,已经离开了十八年。 像苍老槐树皮的指节温柔的摩挲着照片中的人,沉默许久,心里年复一年的悲哀,随着时间悠悠只剩下一声叹息。 “你妈妈刚结婚那会儿,我总是很担心她。这世间难相处的关系,其中之一就是婆媳。可是你妈妈回娘家,都会跟我说她嫁了个好婆婆。说她婆婆待她如何的好,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她,说你奶奶明事理,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包容疼爱。” “阿瓷,当年那你奶奶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你登门,我们就认下来了。那宋沈两家,还有你哥哥们在,再大的恩怨也落不到你一个人身上。你不用想那么多,高高兴兴的去读大学,健健康康的长大就行。” 【更多内容在Уцshцweи.cσm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