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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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面临死亡时,会本能的自救。 “我师尊他老人家确实是始皇不假,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况且他老人家都已经死了,你就是和他有什么恩怨,也不能祸及我!我是无辜的!” 邬卿收回脚,抽回皮鞭,扭头缓缓离开。 爱墨竹以为他想放过自己,却没想到邬卿放下皮鞭,转头就拿起利剑! 爱墨竹放下的心是彻底死了:“冤有头债有主!您不能牵扯我!我是无辜的!!!” 但,现在下求饶已晚,邬卿取下利刃,脸色冰冷地向爱墨竹走来。 生死已定,既然没有挽回的余地,爱墨竹干脆豁出去了。 都死到临头,索性过个嘴瘾,老子骂你个狗日的! “日了!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不听是吧!你这个天杀的非要杀我,有种的你等着,老子就是做鬼,也不可能会放过你这个孬孙!” 邬卿无视他的话,自顾自举起利刃,狠狠斩落! 第3章 我不存在? “咔嚓!” 伴随邬卿利刃挥下,爱墨竹手臂一松,手腕处的铁链应声滚落。 爱墨竹:…… 邬卿:“别说,你这性子,倒跟你师尊很像。”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,一时气氛有些尴尬! 原来你不是想杀我,早说啊! “那个,尊上大人,我……” 爱墨竹小心翼翼起身,挠着头,根本不知要说什么,此时的他尴尬到,恨不得钻地缝。 “你随我来。” 邬卿居然没生气,也没有同他计较,而是招呼爱墨竹,让他跟自己走。 爱墨竹有些奇怪,邬卿的脾气,何时变得这般喜怒无常了?不对,倒也不是喜怒无常,似乎是,好了不少? 更不可思议的是,自己居然在他眼中,看到其他情绪,方才他看自己一眼,似乎还带了……平静? - 一般尊者的脾气向来难猜,更何况是邬卿。 爱墨竹与他明里暗里打了那么多年,也没摸透过他的脾气。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,下一瞬就发怒暴走,嗷嗷的要杀人。再之后哭着和你道歉,又之后眼泪一掉当做若无其事,继续跟你谈笑风生。 回忆起这段过往,幕幕往事仿若浮现在眼前般,爱墨竹想得太入迷,连邬卿停下也没看见,直直撞上去。 “嗷!” 爱墨竹被残忍地拉回现实,今时早就不同往日,他默默捂住鼻子。 邬卿只是不咸不淡看他一眼,不带任何韵味,默默打开一扇房门:青花斋。 他意示爱墨竹跟自己进来。 爱墨竹揉揉鼻子,仍在心中感慨,许久不见,邬卿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。 邬卿来至书阁旁,破天荒对爱墨竹道:“你随意。” 而后他便在书柜上,翻找东西。 爱墨竹眨眨眼,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对自己。虽说那句随意是客套话,但他还真就当真了。 已有几百年,没和平共处地跟邬卿讲过话了。 爱墨竹在邬卿的书斋里随意闲逛起来。 书斋不大:一案桌,一堆零散的书柜,几盏六角宫灯,以及墙上挂的墨水画。 画上是一黑一白两只蝴蝶,正在牡丹丛中飞舞,题画诗是《无题》 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,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,晓镜但愁云鬓改,夜吟应觉月光寒。蓬山此去无多路,青鸟殷勤为探看。 审视这幅画良久,爱墨竹默默给出评价:虚伪的大情种! 喜欢姑娘不去追,在这里自我感动上了,矫情! 目光下移,那是一把折扇,墨水画,画着黑墨墨的竹,附诗是《夜雨寄北》 爱墨竹一想到邬卿狠毒的皮囊下,居是这样一副赤子深情,便不由得想笑。 他前世习惯耍扇,见到扇子也顺手牵来,啪一下打开在胸前。扭头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邬卿这。 而刚好邬卿也找到东西,正默默注视自己。见他随意翻动自己的物品,居然没生气。 而是默默掐诀,整个房间都陷入静谧之中。 他在案桌旁席地而坐,招呼爱墨竹与自己对坐。 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的死咒术,当真是爱墨竹教的?” 爱墨竹没想到他还追问这个问题,只能哈哈笑着说是,看他想做什么。 邬卿下一句给爱墨竹整不会了:“你为何还记得你师尊?” 我为何还记得我师尊? 爱墨竹感觉这个问题很可笑,却不知怎么回答,只好反问道:“你为何还记得他?” 这下两人都沉默了。 邬卿只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他神情严峻,一副认真至极,在思索什么大事的模样。 邬卿正襟危坐道:“如果,我告诉你,你的师尊爱墨竹,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。你相信吗?” 听到这话,爱墨竹扯开的嘴角挂不住了,就连摇晃扇子的手都停下。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邬卿也不废话,将史书以及四位始皇的史记往前推,交给爱墨竹。 “自己看。” 爱墨竹接过史书,半信半疑地翻看,一炷香的功夫过去。 邬卿就这样耐心等待,直到爱墨竹看完资料拍了桌。 “这怎么可能!一个活生生的人,怎么可能会消失在历史名册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