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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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墨竹用手帕小心擦拭,白玢玊身上的脚印异常醒目,白玢玊盯着邬卿。 丝毫没有委屈的神情,反而是一副:你好大的胆子,但是又如何,的神情。 邬卿当即怒火中烧,当着爱墨竹的面楚楚可人,当着我的面就甩脸子。 你这是给谁看! “你!” 见邬卿还不依不饶,爱墨竹不耐烦道:“邬卿你做什么!老发脾气,在这里喜怒无常的,你是不是有毛病。” 邬卿被爱墨竹吼了一通,也就老实了,但他还是异常愤怒。 “我是去帮你烧药的。” “可是,白玢玊也没对你做什么啊,你至于打他吗?” 白玢玊握住爱墨竹的手,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情,他面容平静,丝毫没有方才被邬卿打的不屑。 “我没事。” “也许是鬼尊大人心情不好,他脾气如此。你既是他的傀儡,不要见怪。” 说着,白玢玊又看邬卿一眼。 这一眼,不带任何含义情绪,但邬卿却能从中读到,隐藏的挑衅。 他握紧拳头,没有忍耐,再次一巴掌扇过去。 伴随一声清脆的耳光,白玢玊洁白的脸泛起一阵红,留下异常清晰的巴掌印。 爱墨竹猝不及防,万分惊愕:“邬卿,你!” 第56章 芦苇也叫蒹葭 白玢玊伸手制止爱墨竹,他默默离开,留给爱墨竹一道极其惨淡落魄的背影。 白玢玊走了。 爱墨竹与邬卿面面相觑,他不敢相信邬卿怎么会这般? 邬卿知道,自己不应该生气,他向来无法控制脾气。自己是得了白玢玊的道。 但……既然打都打了,还能怎么办? 邬卿也不再说什么,他见爱墨竹赤脚站在地上,便将他抱回石床上。 为他擦脚。 “你的腿,伤得很严重?” 爱墨竹不敢相信地问:“邬卿,你为何要打他?” 邬卿端来药碗,将药送在爱墨竹嘴边:“抱歉,我不该动手,但是他在挑衅我。” “他挑衅你?” 爱墨竹震惊了,白玢玊什么性子,自己还不了解吗?他向来与世无争,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事,去挑衅邬卿。 “他怎么挑衅你的,我怎么没看见?” “就是因为你没看见,我才打的他。” 邬卿将药送在爱墨竹嘴边:“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喝点药吧。” 爱墨竹不喝,继续道:“你也知道,咱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他救了我们。” “是,我知道,我一会跟他道歉。” “你,太过分了。” 爱墨竹眼中全是厌恶:“五百年了。我以为你变了,可是没有邬卿,你还是这样。你还是那么不讲理,动不动就这样……” 邬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,他向来不会解释,也不喜欢废话,永远都是不开心就干。 能不废话就不废话,但非要解释的话,他又开不了口。 白玢玊就是算准这一点,才让他们单独相处。 “我……” 邬卿想起爱墨竹的话,就准备把能解释的,都解释出来。 但伴随淅淅沥沥的银铃声,白玢玊又回来了,他脸色惨白,左脸带着通红的巴掌印。 模样无法言喻,无法形容,不忍直视,悲极惨极! “白玢玊。” 白玢玊一副示弱的神情,小心的模样,他去看邬卿,艰难走来,端起邬卿的药碗。 “我来吧。” 他把药送在爱墨竹嘴边,爱墨竹果真喝下去。 邬卿见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,自己想解释什么,但也没解释得出来,只能无奈离开。 “鬼尊大人,你的药在灶台上,趁热喝。” 面对白玢玊的好心提醒,邬卿并未回应。 他彻底说不出来话了。 爱墨竹一口一口喝着药,白玢玊将汤匙放在唇边,小心地吹着,又送在爱墨竹唇上。 “抱歉啊,白玢玊,我没想到他会打你的。他脾气就那样,你别见怪。” 白玢玊摇摇头:“我不会怪他,毕竟他实力很恐怖,我也不敢得罪。” 爱墨竹顿时觉得,白玢玊很是凄惨,如此可怜,如此卑微。 堂堂始皇,堕落到这种地步,强岂有此理?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拔毛凤凰不如鸡! 他忍不住道:“三界向来不属于任何人,虽始皇出现后在看管。但也只是看管狂暴,其他事物一律不会干涉。为何现在轮到邬卿称王称霸?” “尊者的修为,很是恐怖,他是千年来第一个尊者。就连赤炟都忌惮他三分。” 白玢玊见药碗空了,他便问爱墨竹饿不饿。 爱墨竹摇摇头,白玢玊说,自己要去山上砍点树,修补房门。 白玢玊走后,邬卿幽灵般悄悄出现,他坐在爱墨竹身边。 爱墨竹问他:“你喝药了?” “没喝,”邬卿不敢去看他,“我担心他在药里下毒,就倒掉了。” 爱墨竹没再理会邬卿打人的事,只是警告邬卿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,不要动不动就打人。 邬卿乖巧地哦了声。 他忽然又乖了,让爱墨竹觉得不可思议,这人脾气真是千变万化。 “你抱我出去吧,我不想在这里待着。” 邬卿迟疑一下,去看爱墨竹的腿:“你的腿,没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