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
她叹了一声,手掌又落回伤疤上。 怀里的人不自觉地跟她贴了贴,她眉角动了一下。 呵,真是…… 她好声哄道:“怎么会呢,我会一直回味的。” 但这似乎不是能给陈焕顺毛的话。 他一听更是炸了起来,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背上。 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。 “胡说八道!污言秽语!”他气急败坏的,假意把她的手往一旁扒拉,“郡主若是有心,可随时赏玩,现成的多好?哪里需要回味?” 话里话外,还不是想让她回来。 枫黎凑过去亲他的嘴唇。 半个身子笼罩过去,将他桎梏在床角。 这回他老实了,喉咙里哼哼两声,没再说话。 “陈公公,我不敢说自己心怀天下,但有些责任的确没法轻易放下,如今北地战乱,会发展到什么情况我也没法预料,我定是想回来见你的,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。” “呸呸呸!” 陈焕猛地翻了个身,红着眼睛瞪她。 他说:“不准胡说!要是不回来,肯定是不想见奴才了!” 顿了顿,发红的眼睛逐渐变得哀怨。 他不满道:“郡主何必骗人,白日里还在皇上面前说永不回京呢。” “……” 枫黎就知道,他得揪着这句话怪她。 她笑起来,把陈焕拥进怀里,抚了抚他的背脊。 “你知道我那么说不是真心的。” “谁知道郡主一张巧嘴,什么时候是真心,什么时候是假意。” 陈焕吸了吸鼻子,把脸埋进她的颈窝。 他语气变得强硬:“反正郡主已经动了奴才的身子,不能不负责任。” 不能占了他又不要他,就算碰过旁人,知道健全男子玩起来更有意思,也不能嫌弃他,就算不那么喜欢他了,也得按时给他些甜头,逗弄逗弄也好啊…… 反正不能一点儿也不愿碰他,那样他会受不了的。 记得郡主今日有多体贴给了他多少欢愉,又怎么再能忍受得了冷落呢? “好。” 枫黎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期盼,叹息着帮他拂去眼角的水痕。 她说:“等北地战事结束,我会来见你的。” 陈焕一直都是个得寸进尺的人,他知道自己无赖。 于是他又话里有话地嘟哝:“郡主眼里能有奴才,奴才就心满意足了,反正不可能排在北地的国家大事之前。” 他总是这不满那不满,听着不是那么讨喜。 但枫黎清楚他这是在撒娇呢。 她笑说:“除此之外,陈公公永远排第一。” 陈焕一顿,唇角直往上翘。 知道这八成只是哄他的好话而已,还是开心得不得了。 他低哼:“谁稀罕。” 枫黎凑过去吻上他的唇:“不准不稀罕。” 陈焕才过了那个浑身泡在热水里软绵绵的感觉,此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不敏感,被她按着肩膀一亲,身上又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。 他勉强勾住枫黎的肩膀:“嗯,郡主……” 气息又有些不稳了,他心里直怨自己怎么就那么…… 禁不起撩拨? 枫黎落在他脸颊旁的手指一顿,继而轻轻抚了抚他的耳朵。 “陈公公如果身子撑不住,最好别发出这种声音。” 她一个武将,一身使不完的力气…… 真怕把陈公公折腾得以后再不愿意被她碰了。 陈焕嗔瞪她一眼,别有深意地暗戳戳道:“奴才又不是那些细皮嫩肉、禁不住折腾的小公子,哪有那么矫情?” 第四十九章 幻想郡主回来了,依然拥着…… - 陈焕忍着身上的疲倦和酸软, 缓缓撑起身子。 他已经在永安殿赖太久了,舍不得离开,但必须得趁着夜色离开。 这时枫黎从身后抱过去, 圈住了他的腰。 他背脊一紧。 郡主莫不是还想继续? 先前口口声声说,自己不似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公子经不住折腾, 可当真被折腾几回,便发现当将军的……的确不是一般的有精力。 别说是他了,就是战场上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, 都不一定受得了吧? 呸呸呸, 他想到哪儿去了。 还上赶着希望郡主回北地去碰别人不成? 他抚在枫黎手背上:“郡主, 奴才得走了。” 枫黎把他按回了床上,还往自己怀里搂了搂。 她温声说:“在这儿休息吧,天亮了我叫绪白替你探路离开。” 陈焕阴阳道:“她怕是不乐意吧?” 绪白直到现在瞧见他还是那个态度, 没少瞪他。 “郡主这做, 要气着她了。” “没事, 我与她说陈公公哭起来很好听, 我很高兴, 她就不会生气了。” “……” 绪白是不生气了, 该笑话他了! 可恶的是,他真就被弄得泪眼朦胧的。 但那不是哭啊! 只是……舒服到了而已。 陈焕故意往旁边蹭了蹭, 一副不给她抱的模样。 刚挪出去一点儿,就被一把捞了回来。 “好了, 事后不早了, 再墨迹下去, 天都要亮了。” 枫黎在他身上抚了抚,顺毛似的。 陈焕不动了。 半晌,翻了个身, 扎到她怀里。 还动了动,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。 郡主的手掌从他的脖颈往下,抚过背脊,最后落在腰上,轻轻地抱着他。 他能感觉到郡主对他的珍惜和喜欢。 他没料到如此。 还以为,即便郡主愿意在离京前施舍他些许,也不过是敷衍了事。 谁想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他好几回,倒是他都怕郡主继续了。 虽然身上疲倦得很,但心中十分满足。 他从来没这么幸福过。 “郡主。” 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。 “嗯。”枫黎睁开眼,笑道,“怎么,睡不着?还要我哄着睡么?” 陈焕没说话。 他就是太兴奋了,有点儿舍不得睡。 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着郡主了。 枫黎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背脊:“平日里都怎么睡着?想点儿什么?” 陈焕不自在地动了动。 片刻,他低声说:“自是想郡主。” 这还用问吗? 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