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.我爱你,可我不喜欢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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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吻她。 起初只是安静地触碰,温热的唇贴着她的,像试探,又像请罪。 后来,试探变成了唇齿间贪婪的索要。 任知昭迷迷糊糊地,被吻到身体发软,唇关被撬开,舌尖热烈地缠上来厮磨。 她回过神来,用力一咬。 任子铮皱眉,吃痛,却没有退开。 她给他痛,他回她以更温柔的吻。 唇间到耳畔,耳畔到脖颈,脖颈到胸乳……舌尖落下的地方,都在发烫。他像是在朝圣,一寸寸,欲将她失控的恨意熨平。 任知昭不挣扎。她知道挣扎没用。 她睁着眼,任他推进。 双腿间迎来了顶入,身体被一瞬撑开。 穴道迅速默契地将他紧紧包裹,饱胀感蔓延,无孔不入地渗入神经。 她可以不叫,不应,但她的反应是真实的。绷紧的脚尖,颤抖的腰肢,涨红的前胸……它们不会说谎。 她的每一下颤抖,都是因为他。 任知昭想,这种她以为的契合,灵与肉之间的吸附,会不会只是单纯生理性的。会不会,在别的男人身上,她也能收获同样的体验。 因为一直以来,被他困住了,被自己困住了。她没有机会知道了。 “昭昭,有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对你来说,连陌生人都不如。” 任子铮抱紧她,用性器禁锢她,缓慢地,温柔地,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。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,四目离得如此近,在她那双迷茫又陌然的眼里,他仿佛把她所想给看透。 “不是你的哥哥,不是你的爱人,甚至做不了你的朋友……”他苦笑,“如果不是过早地在你的人生里出场,也许,你早就是别人的了。” 他突然用力。 宫口被狠狠撞开,在体内开出近乎绝望的快感。 任知昭眉头拧起,扭过头去不看他。没有叫喊,没有呻吟,没有反抗。 “所以,我需要你依赖我……” 这是任子铮唯一可以捆住她的手段,像性一样赤裸,原始,无力回避。 他亲吻她被汗水洇湿的额角,在她体内缓慢进出,一遍又一遍,每一下都扎实得像刻痕,虔诚又钝重地磨。 任知昭终于缓缓转回头,在他的目光下无声地喘息,眼里是无法掩盖的潮湿。 “昭昭……”任子铮低声唤她,“偶尔,你会让我觉得你是爱我的……” 节奏加快,动作幅度变大,身下的床垫被撞击出闷响。任知昭以为这会是一场疯狂的,报复性的性交,就像一年前那样。 可不是。任子铮从头到尾都很温柔。 温柔地爱抚她,填满她。当她的手腕因颠簸被皮带蹭出红痕时,他拉过她的手,在她腕上落下吻。 最后,他甚至解开了她的束缚。 他仍旧沉入她的身体,一次又一次,动作温柔,却无比坚定,没有空隙地压迫她的感官。 他不再需要皮带,她早已被困在他身体的牢笼里,无法逃脱。 情欲的脉搏在昏暗里跳动,一收一张,没有一丝空气能逃脱它的侵蚀。 这本像是一场寻常的性事,只是一整晚,任知昭再也没有说一句话,发出一点声音。 他扣紧她的十指,在她的最深处搅动捣碾时,她不出声。 他抱着她的腰肢,咬着她的胸乳细细吮吸时,她不出声。 他按住她的腿根,含住她的阴唇舔吻撩拨时,她依旧不出声。 任子铮也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下。除了偶尔给她喂水,抱她去上厕所,然后抱回床上,继续。 身下的毯子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 任知昭不作声,却不是麻木的。她也会喘息,也会颤抖,也会无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,一次又一次地高潮。 在获得新生之前,她要在绝境的最浅层,在所有的混乱与污秽里跌爬,纠缠,撕扯,褪去最后一层皮。 任子铮似乎知道这一点,所以他不停下。停下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 时间失去界限,空气化为被焚烧的蜜蜡,慢慢滴落。 汗液与体液交融,濡湿了没有尽头的冬夜。 后来,任知昭也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晕过去了。她在意识的黑洞里听到几声巨响,猛然惊醒。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,窗外的天彻底黑了,城市的灯火点亮在远方。而在那灯火之上,天空竟燃起了烟花。 一朵接一朵,绚烂,巨大,照亮洛杉矶的夜空,美得像另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。 那是什么,是节日的烟火吗?是爱与欢笑的庆典,是岁末的祝福? “昭昭,你看。” 任子铮还在她身体里,但没有在动了。他低头吻着她,黑色的眼睛湿润得像浸了星光。 滞后的痛感终于沿着神经蔓延开来——双腿间的胀痛,胸前的刺痛…… 任知昭垂眸,看到自己的锁骨,胸乳,布满咬痕,昨天留下的红印愈发深了。 再往下,他们的交合处湿浊一片,不堪入目地绞缠。 他们的人生,也是这样丑陋地绞缠着,从开始,到结束。 很痛。 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。 她突然间,脸部肌肉拧起抽动,拳头攥紧,砸在他肩上。 一下,两下,重重落下。 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。 一滴,两滴……八滴,十滴。 任知昭哭了,失控地哭了。 任子铮以为她要他出去,他的动作里有慌乱的痕迹,他真的准备抽出去了。 然后,他听见她开口。 含着口水,极度含糊的一声,但他听得清清楚楚。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听什么听得如此清楚过。 “我爱你……” 她说。 她哭得很难看,抽动不止,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。 “我……爱你……” 她又说了一次,声音断断续续, “……我爱你……可是……我已经不喜欢你了……” “爱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“你说你爱我,你的爱让我痛苦……爱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声音一点点淹没在漫天的烟火声中。 不知过了多久,任子铮才缓缓地,彻底地抽出她的身体。 他退下床,退到墙角的沙发椅,坐下。 任知昭已经停止了哭泣,稍稍坐起身,靠着床头,将毯子拉高,掩住身体。 两人在房间的两端对望。 最后一点烟火的光亮,将他们的侧脸在昏暗中勾出五色的轮廓。 声音落下,世界重归宁静。 任子铮第一次从任知昭的口中听到那三个字。 在这一年的圣诞节,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礼物。 那礼物的分量本该足以压爆他的心脏。 可当她真的说出口,为什么是这样的。 妈妈伤你千万次,你却还是在岁岁年年的沉默中爱她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挂念她的喜她的恶,在意她那些毫无价值的看法……不就是因为你们割不断的血缘吗?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那种东西。 但凡我们有,我都不会绝望至此。 你不爱我,那退一步,我还是你的哥哥,是你逃不掉的亲缘。 可我退不了。 我的身后没有路,我的身后是死,是找不到你的深渊。 我只能跪在你的脚下,祈求你的伤害。我只能强迫自己一口口喝下从你眼睛里流出来的毒。我只能卯足了劲,把自己变成一根扎进你骨头里的钉子,哪怕最终锈烂,腐蚀你我。我只能这样—— 只能这样,才能在你金子般的生命里,留下哪怕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。 可现在你告诉我你爱我。 你爱我,你为什么不早点爱我。